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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两根手指紧紧锢住他的下颚,中指托着,将他的面颊掰过来,面向自己。呼吸浅浅逼近,她鬓边碎发落在他的面颊,眼帘低垂着,把玩着这一阵的沉默,似要吻而非吻。

    顾鸿云的头挣了挣,想脱开她的掌控。

    陆重霜身子纹丝不动,手指一用力,便控制住了他。随之,她的脸更低,唇瓣触到他的鼻尖,余下的另一只手朝下探,抚过结实的窄腰,路过小腹,然后五指顽劣地朝他大腿内侧轻轻击打几回,示意他张开腿。

    顾鸿云倏忽觉得口干舌燥,胯下那物被她股间压着,硬得发疼。他入宫便清楚自己迟早要上陆重霜的床,于是心一横,岔开腿,让她的手指钻进来。

    陆重霜左手穿过男子单薄的内衫,握住那根阳物,接着五指慢慢收紧,指尖发凉,掌心却是热,包裹住肉粉色的顶端,左右旋转。

    顾鸿云一颤,身段骤然软了。他如墨的长发披散,两臂撑在床榻,支撑住忍不住后仰的上身。兴许是心里还有几分不服,他咬着唇,想遏制喉间泄露出的呻吟。喉结因为忍耐一缩又一缩,发热的虚汗自鬓角滑落至脖颈,停在他的锁骨。

    陆重霜觉得好玩,舌尖滴落些许涎液,落在他曝露在外的阳具的顶端,沿着小缝,湿滑的液体蛛丝般挂在柱身。她作弄他下体的手冷不丁收紧,快速耸动几个来回。顾鸿云发出一声闷哼,腰一耸,双腿无力地在床榻上踢了几下,紧接着便是自暴自弃似的呻吟。

    应是第一次被玩弄那处。

    他喘得很大声。℉úτáχs.cǒм(futaxs.)

    陆重霜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逐渐浮现薄红色的面庞,舔了下唇,指腹将湿润涂抹开,摸到完好的精囊,顺势揪了下他小腹浓密的毛发。

    “舒服吗?”她问。“抖得好厉害。”

    顾鸿云朝后仰去,手臂无力地抬起,遮住半张脸。

    陆重霜似是满意于他此刻的温顺,唇齿间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她俯身,含住男人的乳头,舌苔舔过乳尖旁干涸的鲜血,传来煽情的吸吮声。

    “啊,啊……”他小腹在抖,大腿的肌肉也在不停地颤。

    陆重霜知道顾鸿云快射了,故意用拇指与食指卡住他敏感的顶端,乳白色的粘液溢出些许,继而朝上直射出来一股,蹭到了她的手臂。陆重霜蹙眉,手指更用力些,几近蹂躏地抑制住他射精的欲望。

    顾鸿云惊叫,弓起腰,线条笔直的下颚来回摆动几回,渐渐止息了下去。

    陆重霜松开手,就这他敞开的内衫,将手臂沾到的精液悉数擦净。

    “顾鸿云,你也是我的小狗了。”她淡淡道。

    接着,身子朝他压去。

    床榻咚得闷响。

    陆重霜衫裙未褪,绸缎摩挲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屋内昏暗,伴随着隐秘的细响,她撩起裙衫,微湿的花蕊包裹住他带着精液的肉根,也慢慢地侵入、慢慢地奸着他。

    她甬道最初那几寸极有感觉,平日召长庚服侍,他最爱舔的也是那一处柔软的内壁。

    她抬手,撩开顾鸿云汗涔涔的额发,两腿骑着他,有力的腰腹控制着步调,让他的对准敏感的那一处戳弄。大抵是突厥血统,顾鸿云硬起来格外粗长,进到里头也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物什在穴内摆动。

    不一会儿,穴彻底湿透,快感爬上脊骨。陆重霜捏着顾鸿云的胸肌,膝盖着地,臀部朝下坐去。

    水声混杂着喘息声,回荡在沉默的帷幔内。

    顾鸿云眼前一派虚晃,身体不听使唤般,主动提腰将阳峰朝她腿间的内陷直送。他眼皮微抬,瞥过陆重霜的脸。他见她面上带笑,眉眼仍是淡漠的神情,两手拽着他的手腕,腿缠得更紧,腰肢反复起伏,一浅一深。

    顾鸿云适才险些要射,被她硬生生掐灭,此时下体的孽根没入女子娇嫩的穴,被它激烈地吞吐着,几十余下后,她甬道内的热流一股一股地浇着肉根,顾鸿云四肢发酸,想要射。

    陆重霜还在兴头。她察觉出腿间夹着的物什射软了后,啧了声,随之拔出他的阳具,让他的顶端对准发痒的小核来回戳弄。

    顾鸿云尝到欢好的滋味,提了提腰,配合她的余韵。

    又做了会儿,陆重霜觉出些无聊。

    她分明泻了两次,一回是浅浅戳弄内壁,另一回是硕大的硬物被她掌握着在甬道内猛入猛出。

    舒服,但不够。

    短暂高潮后的沉默,宛如得到一直追求的权力,远看有趣,但拥有后,很快会变得无聊。陆重霜感觉内心有一种可怖的力量在伺机而动,逼宫、杀陆照月、抄于家、逼萧氏,杀鸾和女帝……不够,不够!这些都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顾鸿云缓过神。

    他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下,狼狗般匍匐在她身上,整个人肌肉崩紧了,面色复杂地盯着她。

    “爽的时候不生气,现在生气了?”陆重霜调侃。

    顾鸿云不吭声。

    他低着头,长发垂落,帘子般,将两人的目光拘禁在这方寸之间。

    “难不成要我哄你?”陆重霜又说。

    顾鸿云咬了咬牙,后背一耸,两手骤然掐住陆重霜的脖颈。他还没用力,单是紧紧锢住她细白的颈子,可又像使了极大的气力般,上身不停颤动。

    他想:陆重霜应该要怕了,那夜拿马撞她,她不怕,今日拔刀杀她,她还是不怕,但这女人总归会有怕的时候……看,自己都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是想,甚至可以现在就活活掐死她!她难道还不怕吗!

    可目光瞧去,身下的女人依旧是那神态——淡淡的眉、淡淡的眼,毫不畏惧,仿佛掌控一切。

    “陆重霜,你不怕死吗?”顾鸿云一字一句问着,五指收缩。

    “怕什么?陆怜清不比我仁慈,我在,你们突厥人的日子还会好过些。”陆重霜道。

    顾鸿云忽然觉得可笑。他将她视为此生仇敌,赌咒发誓要杀她,而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

    他晕红着脸,半是因为病气,半是因为适才的欢愉,愤愤地问她:“你真以为我不敢掐死你!你陆重霜就这么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