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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桐下到三楼,缩在房门后探头探脑地向内张望,想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缝往里看看傅云洲是不是还在里头。她可不想碰见傅云洲,跟他那样不苟言笑的家伙待在一块儿,还是不能玩手机地待着,简直是活剐般的折磨。
      结果她这儿刚伸进去五分之一个脑袋,就被里头传来的声音吓得缩回去。
      “拍完了?”
      被发现的也太快了。
      辛桐尴尬地垂着头推门进去,应了句:“嗯,拍完了。”
      傅云洲还是手拿平板坐在沙发上,除了换了只脚跷和带上了蓝牙耳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不会这两个多小时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动弹吧。
      “季文然呢?”傅云洲眼也没抬地问。
      “还在上头。”
      “拍的怎么样?”
      “挺好的,程先生很……配合。”辛桐犹豫片刻,给出了这个回答。
      傅云洲似是对这个回答稍感讶异。他抬头,寒潭似的眼上下打量着辛桐,那幅模样似是要把她浑身扒干净后扔到西西伯利亚。
      “真难得。”他说着,轻轻笑了下,分不清喜怒。“坐,别傻站着。”
      五六分钟后,季文然和程易修才从楼上下来。
      程易修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立难安的辛桐。她光着一双小脚并拢腿斜坐着,脚趾头糯米糍似的又白又嫩,粉颈低垂,衬衫领掩着脖子。大概是没吃到手才显得格外有趣,程易修开始可惜起自己先前为什么没在她脖子后头啃几口,白的肌肤衬着粉的吻痕,想想就令人身心愉快。
      姑娘嘛,还是落在自己手里慢慢养才有趣,经了别人的手调教完就没意思了。
      季文然知道身旁的人没安好心,看着辛桐乖乖巧巧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想着辛桐傻乎乎地被程易修骗上床,两条腿菟丝子似的缠住他的腰,小嘴娇娇滴滴地乱喊骚话,心里就莫名烦躁。他是嘴坏、脾气差,但不至于把自己的手下推出去挨操,让一个一板一眼的家伙摊上这破事简直是要命。
      他走到辛桐跟前,本想让她赶紧走,可话出口却成了:“留下来吃饭?”
      辛桐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
      我何德何能与公司上层一起吃饭。
      “一起吃呗,算是感谢你今天的付出。”程易修笑盈盈地插话。“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回去。”
      “太打扰了。”
      “怎么会——”
      “行了。”季文然打断程易修,对辛桐道,“留下来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去。”
      要是程易修开口邀请,辛桐定誓死不从,但现在是季文然开口,辛桐只得勉强应下。毕竟他几分钟前还给自己送了笔数目不小的横财。
      她抿着嘴低低应着:“那好,麻烦了。”
      季文然又问:“会做饭吗?”
      “勉强吧。”
      “那过来帮我洗菜。”季文然说着转身,不动声色地将辛桐带出房间。
      见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程易修无奈地在傅云洲身边坐下,心想:季文然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她要是你看中的女人就算了,不是你家的崽还护得那么起劲。
      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傅云洲突然关掉了平板,摘下蓝牙耳机,不咸不淡地问了声:“你脸怎么回事?”
      “哦,上头太乱,可能不小心蹭到了。”
      “蹭出了指甲痕?”傅云洲扬眉,眼底似是深潭蒙上薄雾,透着一股寒意。
      程易修无所谓的笑笑。“是,就是蹭出指甲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