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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孙元成前脚刚走,青娘后脚就被人给抬了出来,原来妇人承受不了巨大打击,头打头,脚叠脚,大肚挺着个祸根通不了气,竟就栽倒下去。花枝几人只来寻她这才发现,真是跌破众人的魂,要寺里的老方丈灌了一口生姜水,又围在身边念了几句诀,那青娘才似七魄归来。这下只拖着自己的肚子一个劲叫不好,几人丝毫不敢耽搁一路送回了府里,又马不停蹄叫来郎中,这一趟寺中拜香火行程才帏帏落幕。
      床榻上躺了三天,青娘遭受蚀骨蚀心之痛,剥皮ch0u筋之苦,只等着那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人来问首,巴不得金乌垂下,月兔东升,将两天过至半天,也没有了睁眼的念头。
      恨恨悬望,终于至两日后那章笙出巡回来,满身风尘,眉头紧拧,嘴里有话要说。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章笙今日要告诉的也不是值得道喜的事。原来是那李知府要与他交好,忒抬举了,也道是政治上面结姻,只要将家里珍贵的小nv儿许配,那章笙只是六品官阶,若要他高攀其嫡nv也是门户不当,因此只要二夫人生的小nv儿配他,那二夫人家里也是名门,李知府尤其疼ai,他道这样也算是对章笙看重有加,也是皆大欢喜。他倒是忘了当初青娘只b他家里更要高门,也下嫁了给他,怎的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倒更加稀罕那一个,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还是不得不去巴结。
      只说章笙白日里听见家里妻子卧在床榻,心里念念去看望,男人带着沉重心事,哪里能想到后面要上演一场怎样的仇恨。
      青娘见着他,真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无焦距的眼神瞪着他,嘴唇素白如雪,那章笙无知无觉,还只是以为妻子不适,上前道:“你如今肚子大了,也不能总赖在床上,为着孩儿该出去走走,以免到了月份要生,把你唬着了。”
      略一沉y,心道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只先把话挑明了,早si早超生,再由她或骂或打,便鼓起勇气道:“青儿,不瞒着你,李知府同我一起任职处事,他瞧我才g,愈发倚重,如今他说便要我与他连姻甚好,日子定好在年后。”原来李知府念及青娘,又不能委屈家里nv儿,说要章笙将她二碗水端平,便是平妻就好。
      青娘听了冷笑一声,道:“那可是要恭喜了,知府大人忒抬举要把掌上明珠给你,你也折煞了,也不用管我,我可随意让她当我姐姐。”
      章笙听得出她在臊他,面上赧然,只道:“并不是嫡nv,是小的那个,便要你们做个平等地位。只是我心里有你,虽然表面如此,亦是把你放在首要。如今,只等你生下孩儿,我再将你抬过她去却好。”
      青娘瞧着他睁着眼睛还要说些瞎话哄她,抖然触及她一些念头,她想这厮真是把她当攀石,登荣华富贵的梯子,如今她家失势没了倚望转眼就去另觅靠山。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她竟将他当做终生的倚靠,满心悲愤,提起手望他脸上狠挞过去,虽是妇人t弱,只是恼怒中,气力倍加,只把章笙一张粗脸甩出清晰五个指印。
      她道:“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到了如今还要跟我扯谎,你先骗取了我,只为了得我家庇护,尔后又因仕途受阻去害岳丈,你这不安好心的,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