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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他目光骤然一滞,话也顿住了。
    沈常西面无表情地坐在正前方的茶几上,手指夹着烟,锐利的眼眸透出鸷气。
    “沈常西?”林奕恒的气焰当即散了一半。
    自从知道齐屿是沈常西了之后,林奕恒整个人有天塌下来的幻灭感,曾经他通过权势财富来压制这个少年的优越感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被沈常西打进了icu,可家里人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最溺爱他的母亲还眼泪汪汪的劝他忍忍,千万别去和沈家的主硬碰硬。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恍若丧家之犬的挫败感。
    “我又没惹你,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发疯没事做,找人绑我?”林奕恒像炸了锅的滚油,完全承受不了被对方从头到尾压制的挫火感。
    沈常西捻灭烟头,起身,一脚踹在他的肋骨上,发狠地钳住跟前人的头发,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林奕恒忍住天旋地转的疼痛,感觉肋骨又要废在这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他妈的快松开我!”
    沈常西冷笑一声,手指猛地往上一提,发麻的疼痛席卷了林奕恒,痛得他连连嗷叫,“停!停!”
    “肯说了吗?”沈常西看他一眼。
    “你到底让我说什么?自从赵家晚宴之后,老子就再也没见过豫欢!你女人受了欺负,你找谁也找不到我头上!老子早就对她没意思了,你喜欢你就拿走,不过就是个破......”
    下一秒,猛烈的一拳砸在了他头上,半边头骨都震了下。沈常西双眼猩红,露出嗜血的疯狂,他将人提起来,一把按在了茶几上的冰桶里。
    脑袋重重砸进无数尖锐的冰块中,血色漫了出来,染花了纯净的冰。
    沈常西让人把桌上的白酒都开了,一瓶瓶的把酒倒进冰桶,很快,那冰块之间的缝隙被酒填满,一丝氧气也不剩下。
    求生的本能让林奕恒开始拼命挣扎,鼻腔口腔都被窒息辛辣的白酒灌满,一分一秒都变得极难熬。
    怕是今天要死在这。
    若非向鲤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拉住沈常西的胳膊,只怕刚刚就要把人淹死在冰桶里。
    林奕恒得了氧气,颓然跌坐在地上,掐住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喘气,白酒呛进了喉管,几乎要把整个胸腔都咳烂。
    “我问最后一次,五年前,你对豫欢做了什么?你逼她了是不是?”沈常西冷声。
    林奕恒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刚刚接近死亡的恐惧让他害怕了,他拼命去想沈常西说的是什么,忽然一惊,想到了他和豫欢签署的那份协议书。
    “我没逼她!你可以去问她!你是说那协议书是不是?”他一边咳一边断续出声,想到什么说什么,唯恐面前的人又发了疯,今晚把他弄死在这里。
    “是她自己要和我签的!”
    沈常西冷笑,走过去又一次钳住他的头发,作势就要往冰桶里摁,林奕恒哆哆嗦嗦挥舞着手,腿都在抖,“我没有,真的没有逼她.......”
    “我只是威胁她了一两句......”
    “你威胁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