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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只隐隐有对现状的疑惑和对家人的思念。
    夏楚没来得及出声,高晴却当成了默认,她拧着眉,有些懊恼又满是心疼:“你追随他八年,没日没夜地为他拼命,他怎能这么对你……”
    说到这儿,高晴说不下去了。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如刀割,夏楚这个当事人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谁能想象,不过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夏楚便执着至此。
    其实高晴已经很久没见到夏楚了,至少半年。主要是夏楚太忙,行程满到让她不忍打扰。这次她能见到她,还是昨晚夏楚忽然给她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
    高晴看看越见消瘦的夏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前阵子无意翻到了高中毕业的同学录,看到了十八岁时穿着校服、腼腆笑着的夏楚。
    那时她总嫌夏楚不打扮不爱美,说她读书读成了书呆子,不懂珍惜大好时光。
    可如今她更不愿看到新闻门户上光鲜亮丽的夏总,她漂亮、迷人,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地位和财富,可却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冰冷,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她更像一根蜡烛,在极短的时间里疯狂燃烧,散发出的惊人的光和热,却也在肉眼可见的憔悴着。
    高晴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要提江行墨,可一见夏楚她就忍不住。
    如果不是江行墨,夏楚怎么会瘦成这样?如果不是江行墨,夏楚何必这样辛劳?如果不是江行墨,夏楚又怎么会这样痛不欲生?
    江行墨,这三个字是夏楚的罪。
    中午她们没出去吃,高晴下厨炒了几道菜,这可把夏楚给新鲜坏了,万万没想到晴儿还有这一手,要知道当年的高晴可是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明白的“大小姐”。
    夏楚满肚子好奇,但没敢多说。十年太久,晴格格会做菜,她嫁了个渣男,鬼知道还有什么新鲜事。
    菜上桌,高晴兴致勃勃道:“开瓶酒。”
    夏楚对酒有心理阴影,她觉得自己是因为那一杯啤酒才“穿”到十年后。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喝点儿不错,没准她又穿回去了?于是夏楚道:“行!”
    她随手拿了一瓶,高晴连忙道:“哎哟喂夏总,小的知道你不差钱,但这个还是算了,我受不住!”
    夏楚:“……”不就是瓶红酒吗?难道是传说中的82年的拉菲?
    夏楚不懂,只说道:“酒是给人喝的。”
    高晴心里还挺感动的,当然再感动她也不会大口喝钱,她抽了瓶Burgundy说:“这个就好。”
    夏楚完全看不出其中区别,只是依了高晴。
    这一喝,两人竟喝了整整两瓶。
    高晴醉到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夏楚却感觉还好,她的身体很适应,没什么醉意,脑袋非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