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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雪是在男子幽怨的眼神中缓缓醒转的,刚一醒来,便被林远笙推了一把。
    她本就睡在外围,这一推险些给她人推下去,当即睁着眼睛有些发懵。
    女子似还没反应过来,林远笙更气,脸颊子都鼓了起来。
    “你,你说话不算话!”
    江清雪有一瞬间傻了,“什,什么说话不算话?”
    她不欲承认,实则是没想起来,毕竟昨夜过的太快乐了。
    可这却又把林远笙气的要死,他都不记得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这人,偷偷趁着他睡着,对他做了什么!
    女子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林远笙气红了脸,咬了咬牙问她,“你,你,没弄进去吧?”
    江清雪恍然大悟,他说的原是昨晚自己故意赖掉的那桩子事,想到昨夜这人迷茫无措的用白软的臀蹭她的手,她就忍不住笑起来。
    林远笙见她只笑不说话,更气,打了一下江清雪的手臂,也没用多少力气,因此连响声都出不来。
    “问你话呢。”
    家中圈养的男子分外娇气,她精心宠了许久的,自然得顺着。
    他总怕她求子心切,给弄进去了,因此每回两人一起时,他都格外警惕,一旦她开始收缩,便立马自己滑出来,说什么也不愿叫她弄进去的。
    林远笙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主要是不想要个男孩儿,如果是女孩儿,他也是愿意的。
    妻主如此期待的想要个男孩儿,若他真生了个男孩,岂不是自己就要失宠了?
    林远笙心里有一个小本本,里面记着,妻主是最重要的,女儿排第二位,他自己排第三位。
    不会本末倒置,为了孩子让出妻主。
    这男子紧张的厉害,生怕江清雪没有弄出来,咬着唇直勾勾盯着她。
    江清雪笑的无奈,只得答复,“弄出来了弄出来了,你急什么呢,就算有了儿子,笙儿在我心中,也必定是最最重要的,谁也比不过你。”
    林远笙抿唇,眼睛动了动,似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末了,却还是放下手,撇头道,“我不信。”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老不相信她。
    江清雪也没办法,心里偷偷滑过一抹懊恼,早知道昨晚先斩后奏了,她也是跟着远笙做习惯了,下意识便弄了出来。
    现在却是后悔都来不及,只能先哄着自家夫郎。
    林远笙好哄,听她软言软语一说,便将那些东西又忘在脑后,他只是心底不安,这份感情本就是求来的,妻主对女儿是粗糙养着,可若再要个儿子就不一定了,单看她念叨那样儿,林远笙便不敢给她,万一她真疼宠的厉害,自己可怎么办?林远笙每每想起就不由得心中酸涩。
    还好妻主也算爱重他,他不答应,她便顺着他来,妻主真好。
    今日江清雪需去店铺里巡视一下,看看账本,再看看木雕的质量,待一切都看完了,才松了心,去街市上逛街去。
    逛街也不是纯逛街,她预备买些东西回去送给远笙的。
    她同远笙妻夫多年,总爱买些小玩意儿赠予他,一来让他安心,二来增进妻夫感情。
    四周都是些熟悉的店铺,然而走了一会儿,倒看见个没听过名字的,声声慢,很雅致的名儿。
    店铺外头放着好看的风铃,她轻轻走进去,里面并没有什么客人,也没有店员迎上来向她推荐东西,只一处高柜后头立着一人,看样子是结账处。
    江清雪自己逛着店铺,发现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竟跟个杂货铺似的,什么都有。
    最外头放的是一些模样好看的簪子,有各种样式的,玉簪玛瑙簪血玉簪,往里走去更有一些材质莫名的绳子,有粗有细,不同的是……那些绳子,看起来却并不像是绑东西用的,太过纤细了,并不牢靠,倒,倒更像是……
    江清雪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愈往里走,她愈知道这里卖的是什么东西。
    又反想起最外层的簪子,好看是好看,但与寻常簪子相比,莫不是过于纤细了?
    理智告诉江清雪,她现在应该离开,这等地方,从前她可从未来过。
    然而实际上……江清雪动不了。
    她那双不听管教的腿,就死死钉在地上,一步也挪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清雪才从店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脸上早已布满红晕,羞愧的往家跑去。
    一进家门她便看见,林远笙坐在院子里陪钰儿细心玩耍。
    男子性情清冷,饶是钰儿再往前凑,也得不到他一个笑颜,但好在他脾气极好,小孩子将一颗皮质的球扔了,他便默不作声的过去捡回来。
    钰儿要他扔,他也一切听从,两人这样才能玩个来回,直到江清雪回来。
    “小笙儿,跟钰儿玩什么呢。”
    林远笙身子一僵,下意识回头,却看见女子宠溺的笑脸,她凑过来,丝毫不在意孩子,咬着他的侧脸伸出舌头去舔。
    这可让人心跳快了些,那男子将素白瘦削的手抵在江清雪腰腹处,眼眸沉静,像是劝阻一般道,“孩子还在这里,妻主莫如此。”
    他好像在完成任务哦。
    并没有真心劝阻我。
    这个认知让江清雪皱眉。
    远笙什么样,她再了解不过了。
    这傻子,平日里最是易羞之人,她若敢在院子里亲他,怕是毛都要炸了。
    那恶心的县令到底怎样欺负我的远笙了,才将人欺负成这样?
    江清雪忍不住心一阵一阵的揪疼。
    她弯腰把人抱住,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似安抚的在对方后背上轻轻拍着,“不在外面欺负你,乖笙儿,到妻主这里来就好了,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妻主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有一瞬间,林远笙心跳一窒,他甚至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可是……如果知道了,她又怎可能会继续待他这样好?
    林远笙缓缓闭上眼睛,他是不配被人这样对待的。
    江清雪知他被人伤的甚深,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她也只是想着把人哄着疼着宠着,等时间久了,他自会明白。
    今日是孙锌韩生辰,孙父难得大气,买了只大肘子炖起来。
    孙锌韩年纪也差不多,该议亲了,他们家同邻里关系不错,母亲又是当兵的,日后少不了好处,因此早有了人家按耐不住上门试探。
    孙父是已经放弃江清雪了,他的儿子也不错,既然对方不愿,那自然是嫁人为正夫,才算一条好出路,没必要再死死扒着江清雪不放。
    不过两家关系依旧不错,毕竟是住在对门,平日里总是互相帮助,孙锌韩生辰他们也不忘了请江清雪与林远笙。
    江清雪自然满口答应,今日出去就顾着买那些东西了,根本没想起来要买菜,本都预备带人出去吃饭,现在有旁人做好现成的,她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林远笙坐在凳子上,听着两方的交谈,不发一言,等人走了,江清雪凑过去,却像是在介绍般与他道,“方才那是孙叔,他儿子经常帮咱们看孩子,我偶尔会给他些银钱,你平时若累了不想照看钰儿,可请孙公子帮忙。”
    “知道了,妻主。”
    他仍旧恭敬着。
    晚上吃饭时也很老实,只夹自己面前的菜,钰儿都比他动作大些。
    “爹爹,爹爹吃。”
    小孩子乖巧懂事,努力伸着小肉手,把孙锌韩夹给她的肉肉送给林远笙。
    林远笙愣住。
    面前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能清楚感觉到,血脉间的融合。
    她被教养的极好,很乖很听话,事事都记挂着自己的爹爹。
    可他,也能被人这样记挂吗?
    林远笙一时没有动作,小孩子支撑不住,那肉便掉到了桌子上,孩子显然也怔住了,突然,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爹爹,爹爹坏,不要钰儿的肉肉,爹爹不喜欢钰儿了。”
    林远笙简直被她哭的瞬间回神,脑子一片空白,手却先有了动作,一把将那肉起塞进嘴里。
    江清雪在一边呢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孙锌韩哄孩子得心应手,只说爹爹是没反应过来,并不是不要钰儿了,轻易便将小孩子哄好。
    江钰睁着一双与他如出一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林远笙。
    林远笙终于说了坐下后的第一句话,“爹,爹爹没有不喜欢钰儿,爹爹错了。”
    这话已是少有的多,江清雪都惊了。
    钰儿也破涕为笑,向林远笙伸出手,“爹爹,爹爹抱。”
    林远笙迟疑片刻,便将孩子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细心给孩子喂饭。
    这一幕可看的江清雪颇为牙酸,他还没对我这样软和过呢。
    小孩儿全身都软绵绵的,靠进他怀里,让他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只能傻傻的任人指挥,“要吃肉肉。”
    林远笙夹给她吃。
    “要吃鱼鱼。”
    林远笙夹给她吃。
    江清雪酸的牙都要掉了,想了想凑近人,在他敏感的小腰上一戳,林远笙迅速僵住。
    耳边女子调笑逗弄的声音传来,“我也要吃,要吃菜菜。”
    成年女子学着小孩子讲话,幼稚的很。
    林远笙下意识红了脸,低下头,赶忙伸手去夹了一筷子菜到江清雪碗里,可算把她暂且安抚好了,可也只是安抚好而已。
    晚上,两人哄睡了江钰。
    江清雪把人圈回房里,床上放着个包袱,林远笙看见了,但秉着少说少错的念头,他并没有问包袱里是什么。
    直到江清雪走过去提起那包袱,让他猜里面有什么。
    林远笙一时间沉默下来。
    他本就愚笨,怎猜得出那些?
    若叫江清雪知道这人又在心里自贬,怕是要把人抓起来狠狠欺负一顿以示惩戒,不过寻常江清雪没气的时候也偏爱欺负林远笙,倒不算亏。
    林远笙猜不出来,江清雪便上前掐着他的腰恶狠狠问他,“今日为何只顾着钰儿,半点不管我?”
    他浑身僵住,腰肢细的,不盈一握,眼睛水汪汪一片,结巴着解释,“我没,没有不管,不管妻,妻主。”
    这怎么能一样呢,钰儿尚是孩童,自然需要多加关注,她好不讲道理啊。
    林远笙私心想着。
    但江清雪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受了委屈,哪还能让林远笙落的好去?
    “还说没有!你今日只顾着喂钰儿吃东西,半点不管我,可叫我好生没面子。”
    江清雪神色十分严肃,林远笙一时被她吓到,心中觉得她是真为了这等小事生气了,于是低下头,顺从的道歉,“对不起妻主,是笙儿做的不好。”
    江清雪险些笑出声来,两个时间段的笙儿经历的事情不同,性格也有所差异,哪个逗起来都是不同的有趣。
    “咳咳”
    她为了演的真一点,忍不住咳了两声,脸色严肃又凶。
    “那我为此要罚你,你可有异议?”
    林远笙心尖一颤儿,原是想罚我,竟还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要罚直说便是。
    分明是被人罚惯了的,可偏偏这个罚字从她嘴里说出,就是叫林远笙浑身难受,薄唇都委屈的抿紧。
    片刻,才道,“是,笙儿没有异议。”
    说着,他动了。
    江清雪还未猜测他要做什么,就见他直直往床铺边去,然后面对着床,忽而跪下,两只手的胳膊肘都托在床上,当着江清雪的面,缓缓翘起了臀。
    一个标准受罚的姿势,若江清雪坐在床沿,她猜测,他应该是会过来趴在她腿上的。
    这男子乖巧的令人心疼,江清雪当然也心疼他,又觉得好笑,她说罚,他便以为是要挨打。
    没办法,这人傻了,出了自己家怕是会没人要的。
    她只得上前几步,走到林远笙旁边,伸手轻轻捏了一把那臀尖,笑着问道,“屁股打着不疼?竟还这般积极。”
    疼,当然是疼的,可……
    林远笙愣愣的想,她要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