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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贺凌以为自己是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终于疯了,才会有这样的幻听。
    当然贺凌是个连幻听都不放过的机会主义者:“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七年之痒有点甜4
    婚后,贺凌每天都像在做梦。
    早晨醒来讨一个吻。
    出门前再讨一个。
    中午见面讨一个。
    各自回公司再讨一个。
    下午早退,到他办公室,边看他工作边把他亲得面红耳赤。
    回家更是一时等不得一时,把人推到床上吃干抹净。
    一切都太好,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贺凌时常会在半夜惊醒,怕这是一场梦,怕身边其实没有宫芩,而他们根本没结婚。
    好在只要他醒来,伸手就能碰到他。
    宫芩会迷迷糊糊地说:“睡觉了……”像在撒娇,而他最受不了他这样,压上去亲他,闹到两人都毫无睡意。
    隔日宫芩会把他赶到客房,可惜卧室门没锁,他等他睡着进去,抱着他睡得心满意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久到贺凌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直到半年前,他无意中听到了宫芩和朋友的对话。
    朋友说:“你们在一起七年了吧?”
    宫芩怔了下:“这么久了。”
    朋友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你们竟然都走到七年之痒了……”
    宫芩:“七年之痒?”
    朋友:“对啊,夫妻结婚七年,有很大几率出现问题。”
    宫芩问:“会出现什么问题?”
    朋友:“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肯定会没那么新鲜,日子越过越习惯,最后就成了无聊,男人嘛总喜欢新鲜刺激的,没准就偷腥了。”
    宫芩皱了下眉:“我不喜欢新鲜和刺激。”
    朋友笑道:“他呢?”
    宫芩顿了下,平静道:“无所谓。”
    听到这三个字,贺凌如坠冰窟,仿佛被人当头砸了一棒,做了七年的梦,一朝醒来。
    无所谓是什么意思?他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吗。
    说起来,结婚七年了。
    宫芩说过爱他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他们七年的婚姻,主动的永远是贺凌。
    宫芩一直是镇定、从容的,甚至是烦躁的。
    只有贺凌不厌其烦地挥洒着自己的热情,不断向他展现着自己无穷尽的爱,不断将自己的心□□裸地捧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