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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牢内,阵阵鞭笞声打破内牢的空乏寂寞。

    郑受紧紧闭着眼,暗暗运气抵御粗马鞭鞭笞在自己身上的痛感。

    那些马鞭都是用最粗最僵硬的绳索编制而成,就是为了驯服不服管教的马儿所制。

    而如今,那个人竟然用它来驯服自己!

    一道道紫红的印子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本来光洁无暇的肌肤多了很多腥色。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委曲求全自愿为质换来的,竟然是季越变本加厉的虐打与凌辱!

    饶是内心再强大,此刻心中亦是难过。

    “郑司徒,徒儿给您的见面礼,您可还满意么?”

    郑受胸口蕴着腥气,幽幽抬起头,压下胸口的委屈和难过,淡淡望着他。

    那个年轻的君主已然站在他面前,正用幽深的眸子仔细打量着自己。

    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极为狼狈,实在难以接受以这样的面目见他。

    季越仔仔细细打量着郑受的表情变化,最后发现他脸上竟然只有羞耻,不觉幽深地冷笑,慢慢上前,将手放在一道见血的伤口处,往下一压!

    “啊!”郑受额头青筋绷露,下意识轻呼出声!

    “疼吗?”

    可是季越看见疼得浑身颤抖的郑受却并无怜悯,反而勾了勾唇,又挪了一个地方,看着他胸前的点点红缨,上头也被磨破了,他幽深地看了郑受一眼,然后又抬起手指,用指尖,用力地压了下去!

    “啊啊啊~”郑受这次是真的疼得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有铁链锁着,只怕他此刻会直接原地跳起!

    “你.....你在这绳索上抹了噬魂散?!”郑受疼得牙齿哆嗦,瘦削的身子。

    “是啊。噬魂散,还是郑司徒教孤的。普通的鞭刑根本无法折磨到一个人的心性,可是如果加上噬魂散,抹在鞭上,侵入骨肉,一年之内,只需轻轻一点的压痛便可让此人生不如死。更别谈运功和真气,那便更是成了折磨他自己的好东西。每运行一次,便如挖心掏肺一样......”

    郑受脸色彻底褪去。

    真真是没想到,昔日他教导这个年轻君王的一切,他都牢牢记在脑里,然后反过来来对付他!

    “陛下......臣.....愿意说出郑宋国未来三年的战略布局!”郑受用力闭了闭眼,道。

    季越一听,玩味挑眉。

    其实,哪里有什么战略布局?

    实际上,郑受被压来就没人来审问,直接上鞭子,打得他头晕目眩,皮开肉绽,便是这个君王来了。

    而他来这里的目的......其实他知道。

    为了羞辱他。

    为了报复他当年的不告而别,和......

    “好啊!既然郑质子愿意说出郑宋国未来的战略布局,那就到寡人的寝宫来,好好细细说与寡人听!”

    说完,他冷眸一凛,转身即去!

    季越走后,有内侍过来将郑受清洗干净了,换了一身衣物,将他拖到了君王的寝宫内。

    他蹙了蹙眉,浑身绵软无力地瘫坐在绵软的毯子上,感叹人果然要生于强国,否则只能任人宰割,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房间内,年轻君王还在书桌后静静看奏折。

    屋内的香氛味道不浓不淡,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