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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君王是在临近晌午时分才回到寝殿的。

    外面天气阴沉,郑受身上全是鞭伤,且涂了噬魂散,正在一点一点耗散他的功力。

    因而即便是他闲散无事,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颇为不适的。

    他其实想要一点伤药来抹抹,可这宫内好像经历过一次大换血,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一时竟都找不到人跟开这个口。

    正恹恹歪着看书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了。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一长衫先从眼前掠过,下一秒,一瓶翠柏的玉瓶放在了他面前。

    “陛下?”郑受昨夜刚刚经受过酷刑,此刻看见着季越下意识就浑身缩紧,身上的伤口也跟着一下又渗出血来。

    季越眸底沉沉,略过他的胸前,伸出手,一拉!

    他的整个前襟全都暴露了出来!

    自然,里头空无一物。

    那是他根本没给他留任何内衣,只有一件长衫,和一条亵裤而已。

    他眸色深深划过那满是鞭痕的身体,冷冷道:“全脱了。”

    郑受喉间一哽,下意识地想要反其道而行。

    可下一秒,听见君王说:“孤的话,便是圣旨。抗旨者,杀!”

    郑受......

    他又乖乖脱下了所有衣物。

    身后的窗户开着,向内吹着冷风,不时还有一些婢女侍监经过......

    郑受呈跪坐状,一脸窘迫地低垂着头,不知年轻君王又要做他如何?

    然而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肩膀处的伤口被什么清凉的东西抹过,片刻后,那原本干涩干痒难忍的疼痛,便不见了!

    他......

    微微抬起头,看见年轻君王一板一眼地给他每一道伤口上涂上药油。

    他一时为自己对年轻君王的妄自揣测而羞愧,低声道:“臣,臣自便吧......”

    可他说完,年轻君王并没有停,而是自顾自地又继续涂抹其他的伤口。

    直到,到了小腹......。

    那里也被打到了。

    当时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此刻,他无比愧色地看着季越,咬牙看着季越意有所指的脸道:“陛,陛下,真,真的不用了......”

    季越停下手,忽然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瓷瓶出来。

    他一顿,下一秒,季越将瓷瓶的粉色盖盖打开,然后直接伸出手将瓷瓶中的粉色粉末倒在了上面!

    !!!

    郑受瞪大眼,感觉自己此刻羞愤到死都有可能!

    他倒的什么啊!

    之前那药油的清凉感不在,反而是热辣又激烈的疼痛感!

    他用力闭着眼,痛得浑身发抖问:“陛,陛下.....您给臣涂的什么啊!”

    季越却始终淡淡,将粉瓶放回怀里,淡淡道:“噬魂散啊。郑司徒不会忘了吧,这噬魂散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便是与合欢花搀合在一起,做成春药。此刻,便是徒儿给郑司徒的大礼,司徒可还满意?”

    郑受痛得双肩耸动,眼底掉出几滴痛的泪出来,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您.....绕过臣吧......”

    季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越道:“可孤,偏不呢?”

    郑受......

    郑受生生扛过了一个下午才将药物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