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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于他们而言,既是师徒,也是共患难依偎而生的挚友。

    或者,还有点别的!

    季越的眼落在郑受那令人着迷的纤细的身上,眼前划过的,是曾经年少时自己看他沐浴时的情景。

    那时的自己多单纯啊!

    以为自己亵渎了师长,一个人躲在暗处自责不已!

    可如今,他只觉得可笑!

    这个曾经他无比敬重的‘师长’,却在他最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他!

    不但一走了之,还自立郑宋国,与季武国为敌!

    郑受......

    孤会让你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

    孤会让你知道,孤想要的人,便没有一个要不到,孤想要办的事,便没有一个办不成!

    你,只会成为孤的身下臣,而你曾经教诲孤的.....孤亦会一一交还与你!

    如此,便公平,不是吗?

    傲慢又冷笑地将眼神滑向褚大监,问:

    “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永远不会离开孤?”

    褚大监一听,马上毕恭毕敬答:“奴认为,只有把这个人充入后宫,成为王的榻畔之人,那人便这一生都离不开这皇宫…..”

    郑受后脊一紧!

    季越黑墨般的眸底掠过郑受的变化,唇邪魅一勾,用手上的剑轻轻划在郑受的肩上,不过并没有用力,只是带着些许的暧昧,在他的后脊处一直顺到了他的腰脊处。

    郑受后脊不禁绷紧,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看清了他窄细的腰臀。

    季越嚅了嚅喉,忽然轻轻一笑,道:“郑受听旨,从今日起,正式收入后宫,着封侍夫,侍君为奴!”

    郑受在听见‘奴’字时,身形一颤。。

    连日来悬而未决的事情今日终于落定,虽早知会如此,可当亲耳听见季越如此来册封时,还是忍不住凄惶。

    他并未抬头,只是低低应了一句:“郑受,接旨......”

    季越忽略郑受脸上的仓皇,居高临下,俯瞰着郑受,冷冷道:“郑侍夫还有什么话说?”

    郑受蹙了蹙眉头,唇瓣抿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妥协道:“臣.....无话可说!”

    季越冷笑轻蔑瞥了他一眼道:“知道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便好!郑受,从今日起,你便是正式册封的孤的男人!望你以后尽心尽力服侍,莫再生出其他诸多异心,惹寡人不快!”

    说完,袖口一摆,心情颇佳地走回寝殿。

    “是,恭送季王!”

    正式册封便意味着一切无可更改。

    即便是他再不愿,再挣扎,也徒劳。

    既如此,便只能随波逐流......

    而郑受则在原地又跪了片刻后,慢慢起身,看着寝殿外的那株海棠树,耳畔仿佛响起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郑司徒,你会永远陪在本王的身边,对吗?郑司徒,本王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如果走了,本王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郑司徒,本王,喜欢你......”

    那些曾经的声音,仿佛一道道被蒙尘已久的伤疤,被慢慢扯开。

    不知不觉,郑受才感觉自己的浑身有些凉。

    "阿越,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过你......"

    宫内南安国一列落塌宫内卢芳斋。

    卢芳二字与南安国公主卢芳颖双字相同,陛下赐居此所,所有人都认为季武国国君此举颇有深意,至少,卢芳颖入主季武国皇宫,应该是不会差了!

    可偏偏这几日他们在宫内听到了许多传言,大都是有关季武国的那个年轻国君和一个郑宋国送来的质子的艳闻。

    乍听没什么,只不过是帝王年轻,花心罢了。

    可自从卢芳颖来了宫里,帝王却一日都没来探望过,更别提宣召。

    倒是听说,如今这帝王大半时间都跟那个郑宋国质子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