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

    凌云在家中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真是蠢徒弟！”通天教主的声音在凌云脑海中回荡。

    圣人之音当真玄妙，一语就让万般杂念的凌云静下心来。

    再次回过神，他发觉自己已然不在家中，此处没有一丝色彩，只有一片朦胧的混沌，凌云茫然看向一道人影，大概可以看出通天的轮廓：“师父？”

    “本座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蠢徒弟？”通天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一声，“我且问你，你可有杀错人？”

    “他们要杀我，我当然要反击！”凌云低着头，摇摇脑袋表示没有。

    是啊！他可是要杀我！辱人者，人恒辱之。而且那隆鹤庆名声极差，暗中杀人抢劫的勾当不知凡几！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念头豁达，凌云对通天行礼：“多谢师父解惑！”

    通天挥挥手，青色光团与白色光团浮现在凌云眼前：“这里有两部功法，青色为上清妙法，白色为圣灵之法。你可愿学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成年人，我都要！”凌云毫不思索的回道。

    “哼，贪得无厌！”通天冷哼一声，敲了他的额头，“须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凌云吃痛的摸了摸额头，小声嘀咕：“说不定我是天才呢？”

    “嗯？”通天视线盯着凌云。

    他立马收住声转而问道：“两种功法有什么不一样？”

    “青为仙法，白则神道！”通天微微一笑。

    “何为仙法？何为神道？”凌云愈加不解。

    “上清妙法为仙法，天地之间任尔逍遥也！然，上清妙法极难大成！以三界之灵气，你未必能修至金仙，寿载无也。”

    “圣灵之法乃是神道，此道以天地之愿力与信仰为食。万法不得侵！万法不能灭！修行一日千里！然，神道乃吸收众生之力，稍有不慎，容坠入魔道！”通天徐徐道来，讲明其中利弊。

    凌云挤眉沉思，上清妙法以灵气为食，都说修炼无岁月，指不定哪天修着修着嗝屁了！更何况，我自己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会老老实实坐着修炼？

    凌云排除上清妙法，只剩下一个选择。当即再次问道：“师父，你说这神道万法不侵万法不灭，这是不是说我修炼神道能成圣？又与天庭神道有什么不一样？”

    当凌云提及“圣”之一字，无数神念跨越时空投射过来。

    他顿感异常难受，呼吸不畅。气血逆行，脸色通红。

    通天释放自己的气息，那些神念收敛气息。凌云这才恢复正常。

    天外天，人首蛇身女子感到无趣消散投去的神念。

    神霄玉清府中，南极长生大帝与太上老君盘膝对弈。

    “他出来了？”南极长生大帝出言，“大兄……”

    老君不语，神念在凌云身上停留瞬息泯灭。

    见老君不言，神目瞥向凌云，对于通天他也算深知。通天号称有教无类，亲传弟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一时来了兴趣。手中掐算：“迷雾不清，量劫将起……”

    幽冥深处，一条长龙排列等待，盛汤的老妪眼神明亮闪烁一下后归于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