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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蘧相公约见荀多士,申以妻女之意。

    先,多士考中贡举,有赖蘧相公的请托。蘧氏既是他宦途的恩人,而今又欲婚姻上助他一臂之力。这样,在当代士人最重要的婚与宦考评中,他均可交出一分满分答卷。多士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拒绝。从衣带上解下一枚小印,请蘧相公转交戛玉,以为订婚信物。

    蘧相公托在掌心,看了看,笑道:“是文物呢。”

    金质,蛇钮,一寸见方,上有阴文篆字‘醴陵王玺’。醴陵国早已在新商末的战争中灰飞烟灭,但这枚国玺当依然是这个没落王族最珍贵的传家物。荀氏在前朝,十分蕃盛,不仅有过王国,还出过两位皇后,为相者更是不可胜计。多士将旧国玺佩于身,可见其心志。

    戛玉寝阁内,司徒夫人与杜夫人传看过小玺,承认:“不是什么人家,都拿得出这样东西来。”

    不过,独山可是新朝王孙呢,还是与今天子血缘最近的宗室。

    杜夫人明说:“阿戛,未成礼前,你随时可以悔婚。”

    司徒夫人亦道:“想当年,长安王单身蹉跎到二十七,才娶到再醮的和明太后。一根筋也是遗传的。我想,泾阳郡公会一直等着你的。”

    戛玉将金印系到自己的衣带上,问:“姑姑,大姊,你们有见过比荀郎更俊美的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