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李忘生一开门便听见厨房传来的滋滋作响的食用油炸开来的声音,循声探去,原是谢云流在用刚出锅的热油泼蒜粒,乳白色的蒜粒在滚烫的热油中躁动着,逐渐变得金黄。

    叮——

    烤箱预定的加热时间已结束,谢云流从中端出一个烤盘,上面放了一排被厚厚一层芝士淋满的生蚝。被拷到焦黄的芝士层裹住雪白的蚝肉,呼呼冒着热气。谢云流轻轻分开两只粘连在一起的蚝壳,被扯开的芝士层拉出密密麻麻奶黄色的丝,随着重力无声落入烤盘,柔软得仿佛轻盈的羽毛。

    后面端出的烤盘里也放着几枚被淋上红棕色酱汁的白嫩生蚝,谢云流将刚刚泼好的蒜蓉每一只都放上了两勺,又点缀了几抹小米辣,红白详见使得这盘蚝肉卖相更上一层楼。

    李忘生静静在座位上等待着,暗暗咽了咽口水。完全无法拒绝——不论是师兄,还是师兄做出的菜肴。

    谢云流将笨重的黑色烤盘换成了椭圆瓷盘,不同口味的蚝放在不同的盘子,左右手各一个正好端出来上桌。

    “尝尝。”谢云流递来一双筷子,“小心烫。”

    李忘生接过,目光扫过那盘油光闪闪的蒜蓉烤蚝,停留在金黄的芝士焗蚝上。他抓着蚝壳将一块放入自己碗中,用筷子取下一小口还冒着热气的芝士放入口中,芝士质地软糯,入口微甜,而后在嚼动中渐渐流淌出丝丝奶香。

    于是李忘生对着蚝肉吹几口,一口吃进了去。芝士此物果然还是趁热大口吃进时才是最佳口感,芝士软嫩,蚝肉弹牙,一口咬下去层次丰富,越嚼越香醇,像是跌进奶酪填满的泳池游了一遭。

    若说焗生蚝是芝士与蚝肉融为一体,那么烤生蚝就是香辣的蒜蓉给鲜嫩的蚝肉做点缀了。蚝肉本身有一股淡淡的奶香,一口咬下去爆出咸涩的汁水,李忘生一卷舌将一小撮蒜蓉带入口中一齐品着。

    蚝肉很肥美,一口吃下一整个便能填满整个口腔,被咬碎的小米辣刺激着敏感的舌头,使得舌尖与蚝肉难免显得缠绵,汁水混着口涎顺着喉管而下——那里很快挤下去了个大家伙,李忘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只是......物体狠狠碾过喉咙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让人上瘾。

    他的双膝向内轻轻扣了一下。

    两盘生蚝很快就被两个成年男子吃个精光,谢云流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忘生偷偷直吞下去几个整蚝,脸上不自然的红愈来愈明显,呼吸也变得粗重,下面不用看肯定已经是一塌糊涂了。对于这个情况谢云流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他拉着李忘生回到卧室,抱着还没脱衣服的人双双倒在床上,在那张白玉变芙蓉的脸上咬了一口,嗯,口感比蚝肉还要好些。

    “刚刚吃得那样急,怕是没吃够吧。”谢云流的手指捻住李忘生的下唇,将鲜红的下唇按得没有血色,又骤然松开,软得人心痒,“想不想吃点别的?”

    念着李忘生是初次给人口交,谢云流克制着没有把整根肉棒直直插进那个仿佛会吐仙气的地方,只是把头放进去让他含着。李忘生倒是识趣,跪在谢云流腿间,收起牙齿堪堪含住之后变开始找各种法子讨好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李忘生一直是个努力的学生,不同于谢云流这种天赋型选手,李忘生是那种草稿纸上都会认真写下所有解题步骤脚踏实地的老实孩子。他的学习天赋展现在方方面面,从承欢三两次便会自己分泌肠液的后穴,到被开了苞后就会勾男人往最深里进的宫腔,再到平时接吻都嫌浅此刻却已经能吃下半根肉柱的嘴巴。

    此刻那张湿热的口中,没有引人沉溺的甜言蜜语,没有装作无辜的不断解释,只有一根硬得流水,不断往里戳的男人性器。那根冒着青筋的巨大肉柱被舔得啧啧作响,谢云流曾经只是觉得李忘生巧舌如簧却两面三刀,令人心碎,如今却实实在在体会到了“巧舌如簧”的好处。不仅仅是舌头,那双常年握笔的带着茧子的手抚摸上柱身,轻轻地搓,偶尔还会捏捏下方鼓鼓的囊袋。

    “李忘生,你抬眼看我。”

    李忘生闻言向上看去,眼里带着遮掩不及的求知欲,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在给男人当阴茎套子,而是在研究什么高考新题型一般。

    “嘴巴再张大点。”谢云流声音生涩,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不等对方有所回应,就按着后脑直直戳进更深处去。

    谢云流那物本就生得让人吃不消,此时整根没入,李忘生几乎是要干呕出来,泪腺分泌着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流到不断吞吐着的嘴唇,没入交合之处再寻不见踪迹。

    原本只有在吞咽时会擦过的喉管此刻被粗大的性器粗暴地挺弄,李忘生腰软得跪不住,只能死死抓住床单保持平衡,身下的两口穴一并吐着水,顺着腿根向下流,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滩。

    如此这般插了一会儿,感受到自己差不多了的谢云流将蓄势待发的男根抽出,一抖释放在了李忘生水淋淋的脸上。那颗红得似血的朱砂痣被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覆盖,浓密的睫毛上也挂了不少,李忘生吸吸鼻子,伸手要去擦,却被谢云流揽上身,被对方用舌头舔了干净。

    谢云流也只敢借着帮对方清理的名义用双唇轻轻描摹怀里人的容颜了,李忘生的这张脸承载了他这腥风血雨的小半生的中最强烈的爱与最刻骨的恨,在日本的那些年,无数次夜半惊醒,他无不痛恨地抹去脸颊与下身的水痕,还有梦境中那张给予他温柔甜蜜又毫无怜惜丢掉他一颗真心的那张脸——李忘生的脸。

    他尤其用力地舔掉了挂在那颗小痣上的精。

    “自己坐上来。”谢云流干脆直接躺下,有些懒洋洋地说道。

    李忘生被下边被晾着太久,以为他说的是刚刚释放过半软的去的那物,正要朝那边爬去,却被谢云流托着臀坐在了对方胸膛上,勃起的性器刚好抵在谢云流下嘴唇,对方伸出舌头暗示性地点了点顶端的小口。

    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谢云流看出他的迟疑,不满地捏住两片柔软的臀肉:“随便你怎么折腾,快点,趁我还没反悔。”

    李忘生有些痴痴地看着腿间的这张脸,即便已与谢云流厮混这些时日,他还是对这张脸毫无抵抗力。这张脸,承载着他已经走过的的小半生里最纯粹的快乐和最钻心的悲痛。这张脸比他出走前相比,虽然客观上帅气方面不减反增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李忘生却始终放不下那悬于眉心的阴霾,那处每每紧紧皱起,都在提醒着他,师兄已经不复少年那般无忧无虑了。

    “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什么意思?”

    “就是、嗯、这里。”李忘生微微起身,将膝盖分得开了些,掰起坚硬的肉柱,让下面那双被摸得肥嘟嘟的唇亲亲吻上对方,“想让师兄舔这里。”

    李忘生自然也没有骑乘体位的经验,只能顺着感觉抖着腰上下摆动着臀,谢云流湿热的舌尖滑进软泥般的小口,穴肉立刻争先恐后地贴上来,吮吸着这位终于肯进来捅上一捅的软肉。这边穴口被不断打圈的舌头开拓舒服地流水,上面充血硬起的蒂珠却迟迟得不到抚慰,李忘生越蹭越觉得痒,终于在磨过一个发硬却十分有弹性的物体后舒爽地仰头叫出了声。

    谁知这低头一看,那物什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师兄高挺的鼻梁。强烈的羞耻心让他犹豫了一瞬,只是这一瞬,他便又被潮水般涌上的情欲支配着又往那处撞了撞。没办法,他只能一边道歉一边止不住地磨着。

    “唔......是忘生轻薄了师兄......对不起、啊、师兄,师兄......”

    到后来话也说不清了,只顾着在谢云流脸上上上下下耸动着,不一会儿便被身下男人用舌头奸到了高潮。

    翘着的男根颤抖地出了精,射在李忘生自己的小腹上。女穴潮吹出的水则全喷在了谢云流脸上。他瘫坐在谢云流肩膀上,浑身抖得厉害。

    被滑腻的热液体浇了一脸,谢云流却感觉自己下身更硬了。

    他坐起身把李忘生压在身下,头却向对方身下吻去,一路吻上刚释放不久的还在微微颤动的肉茎。

    感受到下体被含进一个烫人的地方,李忘生“啊”了一声,被谢云流趁机又塞了进去。

    “唔唔……”

    又被顶到了……喉咙里面,是师兄……全都是师兄的味道了……

    谢云流嘴上大开大合地吞吐着,身下鞭挞动作不断,紧致的喉管和温软的小舌夹得他头皮发麻,尤嫌不够,用胳膊肘支撑着上半身的平衡,双手各伸出两根手指,一只掐住蒂珠不断拨弄,另一只挤入一直被晾着的后穴。

    李忘生的前列腺生得浅,谢云流很容易旧找到那块与众不同的肉,用手指狠狠捻住揉,身下人突然鲤鱼打挺般挣扎起来,被谢云流死死压住。

    李忘生浑身的敏感点几乎同时被粗暴地侵犯着,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被玩得瞳孔涣散,渐渐露出痴傻之态,身体也像被奸化了,软软倒在床垫上。

    好爽,爽得要死了。

    眼前不断闪着白花,李忘生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谢云流肏死在床上了。

    到最后高潮的时候,李忘生男根颤抖着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两口穴倒是兴奋无比地抽动着,脸上全是被谢云流射上去的浓稠精液,甚至头发上都溅了几滴,他也不伸手擦去,只是双眼无神地小口喘气。

    谢云流喘着粗气站起身来准备打扫卫生,低头瞧见这副光景,竟有些怕玩得太过火把人搞坏了,低头想替对方检查。

    “还好吗?”

    李忘生伸手抹了一把脸,黏黏糊糊涂了一手,又吃猫条似的把指头嗦干净。

    “师兄的。”

    他连掌心的都不放过。

    “全吃掉了。”

    说罢伸着舌头就要来索吻。

    ——谢云流啊谢云流,你也真是太能耐了,小观音被你养成了小荡妇。

    两人亲了一会儿,谢云流把软成一摊的李忘生抱去洗澡。李忘生一直木木的,谢云流开始给他擦身体之后才勉强回了魂,有些害羞得垂下脑袋。

    “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碰过?”

    这含羞带怯的模样和先前嘬这男人精不放口的模样真是大相径庭。

    “辛苦师兄了。”

    李忘生垂眸看对方精壮的腹肌上还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射上的水,脸更红了些。

    “我洗个澡,你把床整理一下去。”谢云流把毛巾往李忘生头上一按,关上了淋浴间的门。

    谢云流从浴室出来时,见李忘生戴了一副方框眼镜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又回到了平时的淡雅模样,像是在办公,噼里啪啦敲键盘。

    他皱着眉问道:“你近视了?什么时候?”

    “没有,防蓝光的。”

    “那怎么还不睡?”